中秋节是中国四大传统节日之一。每逢中秋,天上圆月高悬,地上的人们吃着月饼,享受着团圆的美好时光。不少人都知道宁波八月十六过中秋,事实上,宁波还有不少特别的中秋习俗。
中秋月圆时 图片来源:微信公共图库
一、八月十六过中秋
为何宁波人要在八月十六过中秋?一种说法是南宋宰相史浩与其母亲的慈孝故事。史浩,字直翁,号真隐。明州鄞县(今宁波市鄞州区)人,南宋政治家、词人。四明史氏是一个极具传奇色彩的家族,宋代时更因为“一门三宰相,四世两封王”而达到巅峰。清代袁钧在其诗《北竹枝词》写道:“峰(指史浩)寿母易中秋,七百年中俗尚留;从此非时来竞渡,家家十六看龙舟。”附记:“吾乡以十六为中秋,始于史忠定(史浩谥号)。”故宁波俗称中秋为“八月十六”。以上内容现被收录于《宁波老俗》中。
史浩资料及画像 来源:《史家祖宗画像、传记及题跋》
另一种说法,则是当时南宋的首都在临安(今杭州),史浩年年中秋从杭州回宁波与母亲团聚。有一年,因无法赶到宁波,只能在绍兴夜宿一宿,第二天才到家中。谁知全家人还在等他回来过节。从此以后,宁波人就把中秋节延后一天。
此外,宁波人八月十六过中秋的典故还有“方国珍生日说”“越王勾践孝母说”“宋高宗避难说”“戚继光抗倭说”,甚至还有与梁祝的爱情故事相联系的。但是其中关于史浩的说法最为可信,因为有确切的地方志记载,其他的说法未免有些牵强附会。
二、中秋赛龙舟
宁波中秋赛龙舟也与史浩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。据清·康熙《鄞县志》记载:“端午之龙舟,八月十五之中秋,天下皆然,唯四明则以十六为中秋,以中秋竞渡相传。史越王母夫人以十六日生,故而是日为佳节,遂以龙舟娱其亲,俗因之不改,天时人事皆为相君(史浩)所移。”可见从南宋起,八月十六日中秋竞渡在宁波已成定俗。
云龙镇龙舟训练基地 李哲瀚摄
清时万斯同曾在《鄞西竹枝词》中吟道:“鄞俗繁华异昔年,田家何事尚依然;西郊九日迎灯社,南郭中秋斗画船。”民国张延章在《鄞城十二个月竹枝词》也曾提到:“八月中秋月饼圆,节筵都作一天延;城东更比城西盛,鼓吹通宵闹画船。”足可见赛龙舟并不只是端午节的“特产”。直到现在,云龙、东钱湖一带,每年到了中秋,赛龙舟依然是必不可少的活动之一。在鄞州云龙镇,村村都有龙舟队,每次龙舟比赛开始,必定声势浩大,河两岸人头攒动,一派百舸争流的场景。
云龙镇龙舟训练基地相关荣誉陈列 李哲瀚摄
三、宁式月饼为代表的中秋美食
宁波老话说:“八月十六中秋节,月饼馅子嵌嘞甜;新米蜂糕红印添,四亲八眷统送遍。”虽然广式月饼和苏式月饼很出名,但是别具一格的老底子宁式月饼在本地也拥有不少粉丝。其中“苔菜月饼”是“宁式月饼”的代表,名声在外。
宁式月饼 唐杨波摄
除了宁式月饼,中秋节宁波还流行吃好几样特色的糕点和小菜。如流行于慈溪、余姚的中秋糕点“红绫饼”,流行于镇海、北仑、象山一带的“水溻糕”,流行于宁波民间的中秋必备菜肴鸭肉炖芋艿等。
苔菜月饼 唐杨波摄
四、烧斗香和拜月
在中秋佳节,宁波还有一种比较特殊的习俗:烧斗香。过去宁波的文人学子希望自己科举高中,就要在中秋时节烧“斗香”。这些形似宝塔的斗香,最高的有一人多高,斗香上插有纸扎的龙门魁星。有史料记载,中秋节这一天,当月兔东升时,家家户户都将斗香放置在庭院、天井或自己的店门口,香气氤氲,整个院落弥漫在一片芬芳之中。
五代·周文矩 《仙女乘鸾图》 来源:故宫博物院藏
另外在宁波,中秋节还有拜月习俗。拜月也叫祭月,鄞俗“男不拜月,女不祭灶”。当月亮升起,在庭院里设一张桌子,供奉月饼、瓜果、鸡冠花等祭品,桌上还放着捣药臼杵,桌前或墙上挂一幅月宫图,另设香案。女主人点起香烛,朝月拜祷,口中念念有词,祈告嫦娥娘娘保佑一家平安,女儿长得漂亮聪明,找个如意郎君。一家人围着桌子,喝桂花酒,吃月饼、水果,兼而赏月。
明·唐寅《嫦娥执桂图》 来源:美国大都会艺术博物馆藏